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
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
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
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
……